老碧螺春酒(中年三雅:喝碧螺春糯米酒,写洛阳纸贵的诗,在棋盘上谈论人生)
中年三雅:喝碧螺春糯米酒,写洛阳纸贵的诗,在棋盘上议论人生
阮小籍
《靠江南》
1、
几年前,看《新白娘子传奇》,烟雨江南里,许仙和白娘子那一场销魂蚀骨的恋爱,让我这个洛阳男人泪雨滂沱—— 只恨本人晚生了千年,只恨本人为何不是生在那三月烟花的江南啊!
十年才干修得同船渡,举案齐眉更是要修够一百年!
而许仙在杭州整整等了一千年,才比及了谁人赵雅芝一样的江南女性啊!我顽固的以为我宿世一定是个江南的书生!
我顽固的信赖缘定三生,宿世的书生一定会在古代的江南碰到他可心意的江南女性!
在我青葱的幼年光阴里,记不清几多次,一个乡下少年在洛水岸边,看河水逝者如斯、不舍昼夜,看白云起舞弄影、水天一色……
那河水的尽头对否就是向往的那江南烟雨?那云外的天空对否就是抱负的流水人家?乡居的少年啊,无故地、苦苦地把江南挂念!
2、
我是个北边人,从不曾到过江南,关于江南的印象,大多来自这些古典的诗词。
屡屡读来,孜孜不倦,一味沉入此中,便觉本人以前置身江南,相忘于那片明山秀水中间了。
很喜好女墨客路也的那首《木梳》,说是她要她喜好的一个江南的书生用梅花、桂子、茉莉、枫杨大概菱角这些江南的景物给她起个乳名,要书生依照那些遍种的植物来称呼她,她和书生在一个叫瓜洲的渡口,在雕花的木窗下,吃莼菜和鲈鱼,喝碧螺春与糯米酒,写出使洛阳纸贵的诗,在棋盘上议论人生,用一把轻摇的丝绸扇子送走恩仇情愁。
这何尝不是我宿世今生的愿望啊!
3、
16岁分开家为生存到处流浪,北京、广州、南京,却一直没去过真正的江南。我心中的江南,应该是苏州的江枫渔火,应该是瓜洲的冰心玉壶,应该是扬州的二明白月,应该是凤凰山的晨钟暮鼓……
流浪的日子里,我的心一直空空落落,像是不克不及泊岸的乌篷船,没有停靠的船埠。
烟花三月是折不休的柳,梦里江南是喝不完的酒,比及那孤帆远影碧空尽,才晓得怀念总比那西湖瘦。
从李源和圆泽的三生石相约到如今,又是千年的沧海沧海了,该是尘缘未了的我去赴某个江南女性的三生之约了!八月的江南,丹桂飘香,从苏州到镇江,从杭州到张家港,一块走来,吴越山川寻已遍,却回烟棹上瞿塘,岂非我也要终极扫兴的回到洛阳吗?
4、
一介书生,奔忙里歇脚在江南的水乡,枫叶红遍,霜花露重,辗转反侧难以入眠.惟有别时因不忘,暮烟疏雨过枫桥,悠扬的钟声悄悄安慰一颗流浪的心灵,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沧桑?
男人堕泪是可耻的,但一个男民意头毕竟有几多的酸涩、几多的疲劳、几多的相思,几多渴盼停靠的船埠?
周庄、同里,任意哪个小镇,不克不及安装我的忧伤啊!
一介书生,崎岖潦倒中碰到了白娘子,为恋爱水漫金山,那样的恋爱也仅有江南才会产生。
5、
以是假如我真的宿世里是个江南人,我一定是镇江人。
我的恋爱约莫会很不快意,那也无所谓,就是做金山寺里一个扫地的小僧人,青灯黄卷的日子也是幸福的。
约莫我写不出伤心桥下春波绿,曾是惊鸿照影来的句子,
约莫我画不出一川烟草,满城风絮的水墨,
约莫我没有三笑秋香的艳遇,
约莫我没有十里扬州的清梦……但只需是个江南的书生就够了,就满足了!
宿世,我一定是个江南的那一介书生。
阮小籍,居苏州,喜好笔墨、紫砂、砚台、闲章这些淳厚、天然的东西,作品见《散文》《读者》《芒种》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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